赵樽要回府了。
看着他,夏初七站在原地,眼神儿有些闪烁。
换了正常情况下,又要分开了,两个人应该趁着没人腻歪一下才对。可她这会子心下一直忐忑。总觉得“兵变”事件,就是人家专门为赵樽挖的一个大坑,就算他不主动往下跳,也一定会有人推着他往下跳的,与其如此,又何不……?
眉梢一扬,她碰了碰赵樽的手肘。
“赵十九。”
见她小脸儿严肃,赵樽抿下唇,“阿七有何话要交代?”
踌躇,迟疑,考虑,热血升腾起来,又慢慢冷却……心情复杂地又考虑了一遍,夏初七才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看着他说。
“晋水江畔趁东风!如今这次兵变,说不定就是你的兵风,你何不……干脆点儿……快刀斩乱麻……”
她意有所指地说着,右手抬起,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赵樽一愣,随后顺了顺她的头发,失笑不已。
“小丫头,志气不小。”
“不是我有什么志气,我只是替你不值……”
她是在劝他“反”,赵樽又怎会听不出来?他没有回答,目光与她对视片刻,冷傲的眸色微微暗了一下,带了一点儿疲惫,随即岔开话,吩咐她,“在府里不要乱跑。这些事,你不必操心。”
“啊”一声,夏初七表情相当便秘。
“你这个人。真是迂腐得紧,等着瞧吧,人家不会让你好过的!”
赵樽神色不变,只揉了揉她的脸儿。“嗯,爷走了。过两日再来瞧你。”
她飞快地撩眉瞪他,“偷偷来?”
赵樽低笑,“是,偷偷来。在床上等着爷。”
眼珠子向上翻转一圈儿,夏初七脸颊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大概对于“偷偷摸摸”做事儿,人都有本能的期待感和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