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意不去了。人呢,是最敏感的动作,别人究竟待我如何,我心里头啊,其实敞亮着呢。你月大姐,绝对是头一份的对我好,我一定会记着你的。”
“那便好。”月毓答应一声,脸色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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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月毓差人送来的午膳,夏初七让李邈一个人在屋子里头补眠,自个儿找了梅子来帮忙,便去厨房熬那汤药,准备等赵樽晚上回来的时候沐浴用。
她嘴上说着被诓了讨厌,其实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却是心甘情愿的。
那种滋味儿说不上来,大概每一个刚刚恋爱的女人都有过一样的心思,嘴上说得再贱再损,心里头还是为那个男人好,他一路过来舟车劳顿,长年在外征战风餐露宿,本身又有头疾,这一闲下来,确实需要好好调养。所以,她打他骂他都好,在他的身体健康这个方面,真是半点儿都不会马虎的。
从晌午过后开始,她一直待在厨房里,不时有人进来东张西望地瞅她两眼儿,好奇的,审视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有,也不敢主动过来搭讪,偷偷瞄几下又出去了。有几个小丫头甚至于进进出出了好几次,装着拿东西,脸上却是写满了对她的兴趣,而那兴趣里的标签,只有一个——爷宠爱的人。
“哟,做什么呢,一股子怪味儿。”
一出场,必先“哟”,夏初七不用回头,便知是那个东方婉仪了。
“如夫人好。”梅子不比夏初七,赶紧施了一礼。
“没事儿熬什么呢?臭死了。”
拿个绣了花朵儿的巾绢捂着鼻子,东方婉仪嫌弃的扇了又扇。
夏初七不抬眼,不回答,完全当她不存在。只有梅子尴尬的歪了歪头,乖乖的回答,“回如夫人话,是楚医官为爷熬的汤药,晚间沐浴用的。”
东方婉仪鄙视的瞅了一眼,突然叫梅子。
“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