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事不合理不合法又能如何?骂咧声中,几个横眉绿眼的妇人,抓了夏初七的头发就往死里踹,痛得她五脏俱裂……
“呜,不要打我家草儿——”
这时,一个大块头男人挤进了人群,抹着泪扯开了几个打骂的妇人,“噗嗵”一声重重跪下,护在了她面前。
“族公饶命!我草儿是好人,她冤枉,她是好人!”
“兰大傻子,做绿王八你不亏心啊?瞧你捡回来的小娼妇,我呸!”
“求求你们了!拉我去沉河吧,呜,范家嫂子,饶过我草儿罢!”
“你个臭傻子,还不滚开——”
看着不停在泥地里磕头的傻大个儿,听着周围不太和谐的杂乱声音,夏初七不由得怒火中烧。
可惜,哪怕她前身的本事再大,这副倒霉催的身子骨却实在虚得不行。
双拳难敌四手,如何脱得了身?
很快,在几个妇人的大力拉扯踢踹下,她被塞进了臭气熏天的竹编猪笼子。
“一个!”
“二个!”
“三个!”
“四个……”
她阴恻恻的数着,范氏一脚踢在猪笼上,“小贱妇,你在做什么?”
凝视着头顶上的妒妇脸,夏初七咬紧打颤的牙关,笑得诡秘。
“老子向来睚,睚眦必报。数清了你们,做,做鬼……”
啪的一声儿,一团稀泥拍过来,透过猪笼直接糊在她嘴上……
她瞪圆了眼睛!
*
河边,风寒水冷。
穿了厚袄子的人都冻得瑟瑟发抖,要沉入河里,不淹死也得冻死。
竹编猪笼子吊上大石头,绑上粗麻绳,沉在了冰冷的河水里。一村子人都在窃窃私语着等待水中人的死亡。
河水冒着泡……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