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苏珊越走越远,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拐角。她的脚步不轻快也不沉重。自始至终不曾有任何改变,就像她不会说话,永远那么安静。
半分钟过去,他收回落在走廊尽头的目光,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苏珊与克蕾雅不一样。尽管气质有些相似,但在性格上苏珊淡泊,克蕾雅更温柔。
苏珊像一道溪涧,轻盈冷冽,涓涓东流。
克蕾雅像一床轻柔贴心的棉被,更加实用,更加温暖。
他很庆幸,“晨星号”那个姑娘是后者,而非前者。如果与公爵大人调换一下身份,说不定会感到失望与难过。
然而,哈林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只是低声道一句:“谢谢。”看起来更像一个痴情种子,而不是一位帝国大公。
克蕾雅不是苏珊,唐方也不是哈林顿,他自然无法理解这么多年来二人间是怎样的一种感情牵绊。
君子之交淡如水,哈林顿与苏珊的感情。差不多也是这样。因为她不会说话,自然少了许多倾诉。少了许多交流,少了许多欢乐,少了许多激情,只有安静与清淡。
哈林顿喜欢这样的感情,并且习惯这样的感情,苏珊亦然。
“好了。你该动手了,再不上路,他们的血要凉了,”
唐方知道“他们”代指谁。
比克?弗雷德、杜邦?卡塔兰德、爱迪生?金、甘道夫、林思远……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而冥河摆渡者是不会等人的。金钱与地位在那里没用。
唐方最终决定送他一程,因为那是公爵大人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像哈林顿?哈里斯这样的人,更适宜“生的高贵,死的光荣”。
并不是只有慷慨就义,从容赴死才让人佩服,也不是忠肝义胆、铿锵豪迈才叫人叹服,像他这种归于平淡,安于自然,更让人尊重。
接过唐林递来的枪,摸着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