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纠结公爵大人的高背椅跟自己搭调不搭调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将注意力转移至当下,一面走,一面望向高背椅扶手控制台的数据接口。
就算已经删除,他仍打算试一下,看看艾玛能不能恢复系统已经删除的数据。
便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爱迪生?金动了,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枪,一个箭步朝唐方所在位置窜过去。
他的脸微微涨红,鬓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目光炽热而冷厉。
炽热来自愤怒,而冷厉来自怨恨。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像哈林顿?哈里斯那样控制情绪。
就像对待“晴子在咖啡中加多糖”那件事一样,他不习惯隐忍,他习惯放纵,哪怕面对的是唐方,哪怕厄夜军团已经山穷水尽。
比起被羞辱,他宁愿战死。
是的,哈林顿?哈里斯眼中的“尊敬”,在他看来完完全全就是“羞辱”。
既然是胜利者,自然要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应该高兴,应该狂笑,应该举杯庆祝,而不是像那个小子一样从容与淡然,好像“穆巴拉克”的战争只是一抹清风,一道波涌,那么微不足道,那么不值一提。
对方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的失败那么没价值,那么没意义。
很倒霉?
只是因为很倒霉?如此轻描淡写,甚至连一个“你败了”的说法都吝啬?
那个年轻人本应更嚣张,更得意的,把击败“厄夜军团”当成一个可以向世人炫耀的资本,人生旅途上一道丰碑。
但……他居然只用一句“你很倒霉”打发?然后就这么很随意地问了一个问题,很随意地从哈林顿?哈里斯身边走过。
要知道那可是厄夜军团的领袖,他爱迪生?金的效命对象!
那小子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敢如此轻视一位帝国大公,又让他这样身份的人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