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死也不肯松手。
“没事了,没事了。”唐方轻轻抚摸着女孩儿的头,心中的情绪百感交集,万般语言,万般疼爱,话到嘴边,却只是说出两个“没事了。”
他们俩就这么紧紧相拥着,一个满腹委屈与辛酸,突然找到依靠的小姑娘,一个历尽万难,终于守得云开,寻获至亲的大男孩儿。
克蕾雅静静的站在一旁,笑的很暖心,很温柔,如春日的暖风,如指尖跳跃的音符。
翠西将吃剩一半的沙拉推到一边,轻轻擦掉嘴角的菜汁,唇边噙着一缕微笑,拿起旁边放着的拐杖,慢慢推开房门,转眼消失在步履匆匆的人流中。
应该是听到外面传来的震响,后厨的门开了,一名头大脖子粗的大胡子走将出来。当他看到几乎整个人钻进柜台,疼的眉角上挑,脸皮抽搐的萨克里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愣,接着,抬头扫过餐厅中央相拥在一起的二人,脸色渐渐起了变化。
他往侧面靠了靠,手缓缓摸向柜台下面。然而,还没等抓到那把来复枪,一道银线闪过,“哆”的一声钉在左脸颊一寸处的货架上。
那是一把餐叉,银色的外皮在阳光下映出一抹寒芒,叉头深深地没入货架的木质边框,兀自小幅度震颤着,发出一阵“嗡”响。
大胡子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扭头看向那脸上罩了一层寒霜的年轻女子,举起双手,慢慢退回后厨。
“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唐芸将头埋在唐方怀里,呓语似得轻声问道。
“当然。”唐方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不信你摸摸看,如假包换。”
唐芸仍是不敢抬头,生怕一个转眼,大哥就会像以前梦里那样消失无踪,甚至变得一片冰冷。手心传来熟悉的触感,暖暖的,略微带着些紧绷感,她犹豫一下,试着移动小手,摸过眼眶,摸过鼻梁,湿热的呼吸吹得掌心热热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