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意思?”房玄龄自问是跟随面前这个男子最久的谋士,对他极为了解,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没有办法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没事!”李世民笑道:“只是想求证一件事情,在想我是看对人了,还是看走眼了……”他没有把话说明,只是道:“庆州的公文应该就要到了,若是到了,第一时间送来给我。”
当天中午,房玄龄便拿着薄薄的一封公文交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有些疑乎的打开了公文袋,这份公文也实在是太小了,这拆开一看,方才知道公文里竟然只是薄薄的几张纸。字迹清秀有力,最近罗士信送来的公文多是相同的字迹,他也知道书写的人是一个少见的人才……马周。知道罗士信那边缺乏人才,也不容易,只是将这个人物记了下来,并没有花心思去撬罗士信的墙角。
见他来信,李世民意外中更带着些许的好奇,将信细细看来,忍不住笑道:“这个马周,也太小瞧我李世民。真将我视为昏庸昏聩,只凭几封弹劾就受到蛊惑,任由摆布了不成?不过此人也真不简单,竟然一语道破了刘旻、刘兰的心思,将他们的意图猜个**不离十。更加难得的是,他字字珠玑,言语中充满了一股刚直凌然之气,了不起,实在了不起。此人让我想到了魏征,多谋刚正,当真有几分王佐之才的样子。”
见房玄龄一脸茫然,李世民笑道:“这信是马周以自己的意思写的,在信中由他替罗士信请罪道歉,希望我从轻发落。”
房玄龄向来自诩多谋,这一刻却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罗士信犯忌,罗士信不来请罪,他一个下属,越俎代庖的请什么罪。这玩的是哪一出?
“因为罗士信根本就没想着请罪,而是在等着受罚呢!”李世民语气有些欢愉的说道:“他明知道不该下开仓放粮的命令,但性子使然,还是知法犯法的干了,在他下命令的那一刻,他就做好受罚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