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过那个怪异的老头,怎奈人家连面都没让见,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想起来走朱县长的门路。手自怀掏出一个红布小包,放在桌子上,听布包包裹之物与桌面撞击声竟似分量不轻。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朱县长笑纳!”
代表一脸的皮笑肉不笑,朱武生看得起腻,忙将布包想外推去,入手处果真分量不轻,凭经验里面该是金条。不过,吴孝良自在临淄成立省政府以来,便颁布政令,政府官吏贪污受贿金额累计超过十银元者立即开除公职,并且永不录用。超过一百者判徒刑十年,超过一千之数立即执行枪决。法令如此严苛,他自然不敢因为这点小利毁了大好的前程,又想起此人那日的嚣张态度,于是冷冷道:
“东西拿回去,你的要求我自会禀报主席,谈与不谈却只能看上意如何。”
代表以为他是客气,哪里肯往回拿,又要往回推,朱武生立刻冷了脸。
“省府法令,行贿者一经查实,判处徒刑三年!”
朱武生绝不是随口一说,吴孝良的确曾定下行贿者同样判刑的法令,但是他忘记了具体数额所对应的具体刑期,因此只是胡乱编了个数字,以此来震慑那代表。
果不其然,韩复榘代表听了朱武生的话,动作一滞,待见对方不似作假,颤抖着又将红布包揣了回去。
刚打发走韩复榘代表,张宗昌代表又眼巴巴的赶上们来,此人倒是爽利,直接将一张花旗银行的本票放在朱家客厅的桌子上。朱武生拿眼睛瞄了一瞄,看的他心头一跳,竟是一万元整。心道前几日这家伙还一毛不拔,此刻居然出手如此大方,自己区区一个县长便舍得送上一万大洋。此人所为何来?莫不是也如韩复榘代表一样,想从新开启谈判吧?
朱武生又是一伸手将本票推了回去,态度坚决的道:“代表有事说事,临淄法令森严,不得受贿。你送东西便等于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