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张学良心里猛的一沉,有几次他起夜时,的确是见到会议室里的灯是亮着的,并且一直随军的日本顾问菊池恰巧也在炸车案前夕不见了踪影。这个菊池不是简单的日本顾问,他是父帅身边一贯比较亲信的日本顾问之一,想到这里,张学良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他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
张学良发言后冷了场,张作相看他的脸阴晴不定,以为是脸上挂不住,于是再次干咳一声打起了圆场:“汉卿所言正是我二十七师应该做的,炸专列的凶手一定要查,并且得一查到底,至于保证后方的问题,我想绥东军自己已经解决了,相比用不上咱们插手也能得到很好的保证。”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却没做任何分派,张学良如何看不出是在搪塞自己,脑门青筋立时突突直跳,大少爷脾气马上就要发作,可是运了半天气最终也没爆发出来。他明白,论军阶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有什么资格在军冲堂堂的将师长发脾气,即便他身份特殊,别人也会认为他依仗着身世蛮不讲理,来到军这月余时间他已经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军官对他的不满与不服。
此刻张学良若爆发出来就真坐实了以势压人的帽子,更何况对方还是他一贯敬重的张叔,只不过最后他将这气发泄到了参谋的职位上,所谓参谋不过就是一个会说话的泥塑,论发言权还不如一个带兵的团长好使,于是打定了主意,这参谋无论如何是做不下去了,一定得弄个团长当当,哪怕是营长连长也好过坐在这里动嘴皮子。
张作相见张学良面部青筋暴起,按照以往对他的了解,接下来便该是不可遏止的爆发,谁知这小子却生生将火气忍住,不由得暗暗点头,小六子有长进。
就在二十七师众高级军官在扯皮糊弄张学良的时候,滨江城内一片欢腾热闹,百姓们哄传着,“哎,听说没?要公审大官”
“据说是阿城的陶大帅……”
“啧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