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树县城,二十七师指挥部内,张作相面色阴沉,他刚刚接到穆棱传来的消息,郭希鹏那一旅人马被南方来的陈秀岩剿了械,现在整个穆棱已经不在他掌控之内,并且郭希鹏目前生死未知。
张作相不同于其他奉系高级将领,生气的时候从不摔东西,也不跳着脚破口大骂,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连面部都毫无表情,但是屋的在座的参谋们却觉得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谁都不敢出一声大气。
控制东路是张作相就任吉林督军以来一直实施的计划之一,谁知半道插进来一个吴孝良,即便如此,事态也没有达到失控的地步,高级参谋们多数都在腹诽着督军最近极度偏激的想法与行为,因为他的行为直接导致了督军公署以及二十七师今天的困境,俗话说陋屋偏逢连夜雨,紧随郭希鹏旅被歼灭的消息而来的是阿城镇守使陶祥贵被滨江镇守使任福元软禁,一旅人马同样悉数缴械,想必这其同样少不了吴孝良的影子。
至此,张督军对付吴孝良的所有棋子全部被连根拔起,控制东路的计划彻底失败,原本被二十七师压迫的几乎束手待毙的任福元,竟然得了空子反扑,并且一举吞并了试图吃下他的陶祥贵,真是世事无常,祸福难料,当初百般刁难任福元的陶祥贵,如今落到仇家手,恐怕是凶多吉少。
在这两处,军事行动的失败并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据说吴孝良要在滨江对陶祥贵进行公审,并且公布了其涉嫌之罪行,首当其冲的便是勾结日本人谋害国高级军官,至于贪污渎职等罪行与之相比不过是应景的绿叶,一旦此项罪行成立,那么督军公署必须立即与其划清界限,否则在舆情上将更加被动。但如果这样便等于生生的吃了一个哑巴亏,又不能明着报复。
如此种种,综合到一起,由不得张作相不动怒。静坐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张作相终于干咳一声,嗓音嘶哑的说道:
“诸位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