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番认识,澹台继泽立刻就明白,吴孝良让其说见解实际上是想取得他的支持。坐下身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润了润喉咙。
“首先,我不认同尹副旅长的意见,讨要赎金一事万万不可。其一,日寇失此舰欲重新建造便再须八千万之数,而前后相加其损失耗费钱财为一亿六千万,并且造舰过程漫长非两三年不能竣工,此间日海军实力大损,威信丧失,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接收河内号战列舰,敌我力量对比此消彼长,此其二。如果任其赎回军舰,他损失不过千万,这不等于在变相资敌吗?”
尹呈辅被扣了资敌的帽子,气的浑身直哆嗦,喝道:“胡说,一派胡言!”
澹台继泽摆摆手,笑道:“尹副旅长息怒,按照你的思路,反过来我们可以给日本人钱,名目是买也好,租也罢,总之军舰想要回去是万万不能的,我绥东军宁可拆了卖废铁也不能做资敌之事。”
这一番话夹枪带棒,听着好像很在理,但是怒火烧的尹呈辅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摸不到头绪,也不再提交还军舰索要赎金的提议了。
王怀事在一旁也拍了桌子:“闹了半天,还是要着落在东北公司上啊,我只有两个字,没钱!”
吴孝良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个澹台继泽还真是个可人,一下就击了尹振之的要害,只有这个王怀事聒噪的厉害,以前到还没发现他是个守财奴,不禁心好笑。
“布川兄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河内号我绝不用你东北公司一分钱。”
说完便笑意盈盈的看着一瞬之间张口结舌的东北公司总督办,心道:这回你没理由反对了吧。
果真,王怀事运了半天气,一屁股坐实在椅子上,向后靠去,身子挨在椅背上,气鼓鼓的不再言声。不但是王怀事,尹呈辅方其道也跟着暗暗吃惊,旅长莫不是在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