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孟曙村?”
张作霖直觉一阵头大,妈拉巴子的,这都是什么事,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本以为炸的是吴孝良,结果挖出个孟恩远来,这家伙和他不对付,如今在奉天出了事他百口莫辩,如果再不治身亡,全国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赶紧抢救,上车,去医院!”临上车前张作霖回头道:“邻葛你留下主持大局!”说罢上车领着一干人等,绝尘而去,赶赴医院。
张作霖虽然在意吴孝良,但是孟恩远如果死在奉天,他就有通电下野的危险,所以哪里还顾及别人死活的心思,现在他只希望这位孟督军福大命大别死在他的地盘才好。
张作相迟迟才动身,冷冷的看了眼废墟,也跟着上了车,身为二十七师师长必须紧跟大帅的脚步,所以扔下宪兵队也上了车,跟着赶赴医院。留下杨宇霆一个人,一脸苦笑。
杨宇霆指挥宪兵继续挖掘,寻找活人,但抬出的尸体一具具增多,也不见几个活人,更不见那个吴维的半点影子。宪兵队长在一旁道:“参谋长,据当地目击者说,尾部还有四节车厢被太平河冲走,那吴旅长能不能在……”
“不可能”
突然远处传来汽笛嘶鸣声,紧接着便是钢制轮毂因为刹车抱死与钢轨产生的尖厉摩擦声,一列火车堪堪停在太平河对岸。
……
吴孝良自列车重新启动后右眼皮直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莫不是预示着什么灾祸吧?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他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鬼神一说向来是不信的,怎的地位渐高之后,居然疑神疑鬼起来。后来吴孝良总结,这可能和患得患失之心境有关,即便不信鬼神,也要在其他地方有所寄托,基本属于无解。
列车乘务员走过来,给吴孝良桌前的茶杯蓄满了开水,他不禁又是一阵唏嘘,当初自海龙坐火车到奉天,车厢里满满登登挤得全是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