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开山惊疑不定,见吴孝良也在山寨,一时间不明所以,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此刻已经如惊弓之鸟,对任何事情都抱着怀疑态度,难道吴旅长也被抓了?他的胡乱猜测着,但是看样子又不像,左右为难,说还是不说?
吴孝良笑道:“老马,此间主人与我有旧,亲如兄弟,有事但说无妨。”
有了明确的答复,马开山这才带着哭腔一五一十将东宁惨案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本以为没甚大事的吴孝良越听越惊怒,土匪们不但劫走了他绥东军的物资,并且杀害了他的警卫胡六一,听闻其在护兵排心有不满,暗怪自己考虑不周,他最终英勇就义,与自己的用人不当脱不开关系,如若当时能够多揣摩一下属下的心思,断不会造成今日之惨案,心下不由得一片黯然。
马开山见吴孝良默然不语似在自责,急忙说出自己心的疑虑。
“旅长,此事疑点重重,小人估计未必就是土匪所为。”
“哦?说说你的分析。”吴孝良也觉得此事断不会如此简单。
“第一,有土匪们的对话为证,这些人似乎是士兵假扮。第二,惨案发生时,枪战十数分钟,东宁县城的驻军和警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直至他们将物资搬完,也没有半个警察或者驻军士兵出现。”
事情果真不简单,但他没想到,此事矛头已然直指延浑镇守使高士傧。吴孝良连连冷笑,高士傧啊高士傧,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去招惹你,你倒主动来暗算于我,想吃下这比物资,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一副好牙口。
吴孝良站起身来道:“老马,咱们这就回绥东,带兵进东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旅长,还有一部分枪支弹药被锁进库里那些瘪犊子没运走,咱们得抓紧时间回东宁啊,回去晚了不但证据消失,可能连最后这点东西可能也得没了。”
杜鹃却站了起来,“孝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