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哪怕他们不见面,只要知道他还活着,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就好。
宁非发现太后和大和尚的离去似乎带走了阿九一部分的生气,她大病了一场,痊愈后人也总是恹恹的,这让他心疼又无计可施。
从一年前兜兜太子就已经开始参与朝政了,他虽稚嫩,手段却是不差,阿九都感叹,“比起我,你才是做皇帝的材料。”可不是?阿九太懒,权力的欲望也不强,若不是有个任劳任怨的小谈首辅帮她撑着,说不定她早就撂挑子了。
兜兜却很不安,因为他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十五岁的时候,阿九开始称病,令太子监国。
兜兜劈手夺过那张圣旨,噔噔噔的跑去母皇的寝宫。
“母皇,您到底想干什么?”兜兜太子质问。
阿九目光平静的望着兜兜,少年模样的兜兜更像宁非了,有时她甚至恍惚这不是那年漠北遇到的那个少年吗?只是与宁非相比,兜兜的眉宇间多了沉稳和内敛。少年时候的宁非太跳脱,那眼神也太不安分了。
“母皇病了呀!”阿九的眉间浮上点点笑意。
“可是您——”他想说母皇您明明身体健康,称什么病?可是看到他母皇鬓边的白发和恹恹的神情,他说不下去了。
阿九很平静,“兜兜啊,朕的太子呀,母皇累了,你便让母皇歇歇吧。”她想要放手了。
宁非也跟着道:“太子你已经长大了,该为母皇分忧解难了,这亦是孝道。”
兜兜太子没能说服母皇,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他虽然已经接触朝政,可是监国——这担子好重,他怕自己做不好担不起,更怕母皇失望。
阿九平静的望着兜兜离去的背影,忽然叹了一口气,“宁非,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兜兜才十五,搁在现代不过就是个初二的学生,现在却要担起一个国家的责任。
宁非还没想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