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嗤笑一声,“女子怎么了?你怎么也跟文人酸儒似的。你想想你娘,想想咱家在南边的时候,女子不一样能顶门立户吗?”
胡平一想,还真是。他父亲曾是南关的守将,那边的民风十分彪悍,大街上女子抛头露面是常事,由于是边关,当地不少百姓都是军户,死伤是常有的事,家中的爷们不在了或是躺下来,顶门立户的可不就得靠女人?
就拿他娘来说吧,别看他娘现在瞧着说话轻声细语的,一副贤淑的模样。在南边那会,他娘可是举着菜刀敢跟人干仗的主儿。不然父亲常年在军营,又时有战事,娘不厉害点哪里护得住他们这些孩子?也就回京这几年,娘才收敛了心性。
想完娘,胡平自然又想起了妹妹。他是长子,妹妹虽不是最小的孩子,跟他却也差了好几岁。因为娘厉害,反倒把妹妹护得太天真娇弱。以前他也没觉得不好,姑娘家不都是娇娇弱弱的吗?可是现在他却十分后悔,后悔把妹妹保护得太好不谙世事,管家理事倒也能做,就是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丝毫不顾及家里的安危。
若是妹妹一直安安分分呆在道观,等过上几年,九王爷把位子坐稳了。父亲拼上脸面功劳跟圣上求情把她接回家来,他这个做兄长的也是愿意养她一辈子的。
可她——
胡平想起妹妹做得那些糊涂事,心里就直叹气,心中也警惕起来,他媳妇也给他生了个闺女,已经一岁多了,可得让媳妇好生教养,不然坑爹呀!
“父亲,妹妹那里您是如何打算的?”胡平想了想问平南候。
平南候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打算?”
胡平眼底迟疑,“就是妹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平南候一怔,随即明白了长子的意思,苦笑道:“这哪里是为父能做主的,你妹妹到底是皇家媳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家的子嗣,唯有圣上才能做主。”
目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