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外院的宁非掩去眼底的讥诮,爹就算知道是他所做的又如何?只要他不承认爹能拿他怎么样?忍气吞声?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宁非朝后院走去,既然回府了总得去看看他娘,毕竟他娘对他还是很好很好的。半道上遇到了坐在轮椅上被小厮推着的徐令宽,瞧那样子似乎专门在那等他的。
宁非眼神一闪,神情坦荡地走了过去,“听说二弟伤了腿,可都全好了?”他脸上的关心一点都不作伪,目光似有若无地打量着他和他的腿。
短短时日未见,徐令宽好似变了一个人,由原来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变成了眼前这个消瘦颓废眼神阴郁的年轻人,由此可见断腿对他的打击是多么大了,可宁非心里一点都不后悔,与其被别人干掉,他宁愿先干掉别人!什么因果报应?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全他妈的是扯淡!
“多谢大哥关心。”徐令宽阴仄仄地开口,那眼神如蛇一般阴冷,让人不舒服,“全没全好大哥心里不清楚吗?”
宁非丝毫不计较徐令宽不友好的态度,温和地道:“瞧二弟说的什么话?大哥我才从漠北回京,就是你伤了腿也是刚刚才听爹说起,二弟的意思是你伤腿跟大哥我有关系?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没影的事情二弟还是慎言吧。”
徐令宽看着嫡兄那张假惺惺的脸,心里无比恨毒。本以为自己的断腿是场意外,毕竟连他爹都没有查出来什么。他消沉绝望心灰意冷,可是从院子中偷偷跑出来看他的姨娘却异常笃定地告诉他,他的腿是嫡兄所为。
他也是那时才直到嫡兄秘密回过京,日期恰好正是他从马上摔下来前后,也是那时他的姨娘被爹禁在院子里不得自由。
“宽儿,是他,肯定是他!他恨娘,所以才报复在你身上。”他姨娘惊恐地对他说。
“那姨娘你到底做了什么?”徐令宽敏锐地抓住了他姨娘话中的漏洞,“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