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下最怕的却是二爷。
谁不知道侯爷就是个不着调的?除了吃喝玩乐,这辈子就没干过一件正事。大爷呢?大爷倒是没随了侯爷,但大爷的性子太软了,撑不住侯府。
整个安庆侯府是随着二爷长大能管事了才渐渐有了些样子,之前——咳,京中哪家不瞧安庆侯府的笑话?
管家走后,杨修玠想了想又招过小厮,“去把大爷也请过来。”
一刻钟后,杨修玠的大哥杨修睿到了,“二弟你找我?”
杨修玠点了点头,“有件事情,一会爹来了一起说。”视线触及他大哥手里拿着的书,嘴角又抽了抽。他这个大哥呦,说的好听叫君子端方,说的难听点就是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今年都二十好几了,才勉强考中秀才,秋闱是考一回落一回。
中不了举不怕,他们勋贵子弟也不指着科举出人头地。像他自己,今年也二十一了,还是个白身呢,也没耽误他在五城兵马司谋了个官职?
他大哥倒好,落榜了一回又一回,就是不死心。仍把自己关书房里用功,就想着能中举人,中进士,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可你也得瞧瞧自己是不是那块材料?还听不进人劝,觉得别人要害他似的。
杨修玠见说不通就任由他大哥去了,反正府里再难养个读书人还是养得起的,也免得银子都被他爹拿去喝花酒败光了。
半个时候后安庆侯杨清才姗姗来迟,满脸的不乐意,“你个兔崽子有什么事快点说,你爹我还忙着呢。”他一撩袍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首座上,一件水红色的,那是啥?嗯,肚兜露了出来。原来徐姨娘的肚兜被裹进了他的衣裳里。
安庆侯也不怕被他儿子们看到,捞起肚兜揉吧揉吧就塞进了袖子里,打着哈欠不耐烦地道:“快点说。”他还急着回去楼心肝儿睡觉呢。
杨修玠深吸了两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然他早晚得被他爹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