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腔。充满了家乡的味道，就连面前转过的那个硕大的扭头，贺晨瞧着也亲切了许多。

牛头两个大鼻孔，穿着粗气，这是一个非常时尚的扭头，鼻子上带着充满了充满了潮流气息的鼻环——这是在他们的审美观下。

贺晨看着这个鼻环。很想掏根绳子绑上去。不过，为了避免被拆掉，他按捺住了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心。

牛头龇着白牙，强大的肺活量让贺晨感觉自己就仿佛对着一个吹风机——呼哧，呼哧。

牙齿上，还黏着不知名的某种黑色物质。

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贺晨现在前所未有的赞美系统服务周到，这次系统给他的身份是一名亡灵，没有被和谐过，浑身骨头。根本就闻不到任何味道，也就避免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是被恶臭熏死）的这种惨状。要知道。这里除了牛头，兽人巨魔矮人这种怎么看，都怎么干净不起来的种族之外，还有大量的亡灵，好点的会跟贺晨一样，是骷髅党，或者巫妖。若是追求时尚，身上在糊点腐肉，那味道……呕！

只要脑子里稍微想一想，贺晨就像去吐一下。

敌人也不甘示弱，什么身上糊着蛆的憎恶啊，看一眼贺晨就三天吃不下饭，倘若贺晨能够呼吸到的话……这任务无论如何贺晨怕是都完成不了了。

这是精神攻击，能够干涉到现实的精神攻击！

他此时此刻，无比的怀念和谐补丁。

对着瞪着如铜铃大小的眼睛的扭头，贺晨咧了咧嘴——脸上也没什么肉，实在做不出友好的表情，上下颌骨碰撞，发出咔咔的声音，眼窟窿中的灵魂之火闪烁了一下。

贺晨实在搞不懂，究竟是哪个部位发出的声音，但是自己所想说的话却已经清楚的表达了出来。

“兄弟，借过。”

牛头挠挠头，呆萌呆萌地说：“你是谁？俺不认识你，你不是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