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陡地涌出眼眶,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痛苦,哪怕是被亲人抛弃,和霍炎分手……她用双手遮住脸,泪水便从指缝滚落,将她的手肘也浸湿。
这种痛苦,就好像孩子真的已经离她而去。
她这时才明白,对孩子的感情也是一点点建立的。回想从怀孕以来自己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让她后怕?
到现在,再让她那样去冒险,她是决计再不会的!
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除了她,还有谁能更好的保护这两个孩子呢!
第二天早餐时,她又发现了霍炎留的字条。
孕妇不要生气,否则孩子以后不爱笑,医生说的。
她丢开字条,吃早餐的胃口也缺缺了,勉强吞下咬了一半的三明治,她信步朝楼上走去。
不知不觉,竟来到许母的房间门口。
两人的房间各在两头,互不相干扰,来这里住这么些天了,她一次还没来过。
那次被许母揪头发、又否认是许一诺的经历,她心里不是没有阴影的。
房间门没有关,她看到护士正在给许母量血压,便抬步想走。
“卢小姐?”偏偏,护士又看到她了。
卢静儿笑了笑:“我路过。”
“卢小姐,你不用怕,许阿姨的病情很稳定,不会伤害你的。”护士也笑容可掬。
都这么说了,她还坚持马上离开,是不是显得太小气了?
她走进房间,一边端详许母,果然神情和缓,眼神明亮,只是仍有些滞然,对外界的反应也不多。
比如说她现在走进房间,许母一眼都没看过来。
“她怎么样?”她问护士。
“她的身体状况很好,精神状态也不错,”护士告诉她:“但不太愿意与外界交流,医生说这是心疾未愈。”
“那要怎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