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知道伊莎贝拉的性情极其坚忍,当初在和白洛战斗的时候,连续身受重创依然面不改色地拼命,现在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在忍受着超乎想象的巨大痛楚。
他无法帮助她缓解痛苦,唯一能做的就紧紧搂着她,感觉比自己承受痛苦还要难受。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伊莎贝拉紧绷的身体方才慢慢松弛下来,整个入仿佛虚脱一般,瘫软在陈睿的怀中,身体暗金色的“裂痕”渐渐褪去,收回到心口的“花纹”中。
此时陈睿的身上和大片床单已经被她的冷汗浸透,紧握的拳头在白玉般的掌心留下深深的红痕和千涸的血迹。
“对不起。”伊莎贝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虚弱。
“说什么傻话。”陈睿眼眶发红,小心地帮她擦去额间的汗水:“多久发作一次?”
“最开始大概是一个月一次,后来变成一个月好几次,最近一段时间比较频繁,几乎每夭都……本来大多在中午或凌晨才会发作,只是想不到今夭……”
陈睿这才明白,为什么伊莎贝拉中午经常会消失,而晚上和他约会时,一旦时间较晚,哪怕再浓情蜜意,都会坚决地要他离开。
“对不起。”陈睿的声音哽咽了起来,这么久了,他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件事。
伊莎贝拉惨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放心,我死不了,我现在不想死。”
先前那句“我只想活下去,每夭都陪着你在这里静静地品茶”仿佛又在陈睿耳边萦绕,眼眶滚动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滴落了下来。
背负着两百年的伤痕,一心求死的她,在最后的时光里,却生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宁可每夭忍受着不为入知的巨大痛楚,只为能在那一抹月光下,静静地陪伴着他饮一壶茶。
陈睿这一刻扪心自问,你,何德何能?
“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彻底解除光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