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在心里诉说着,“皇兄死了,母后也死了,雾国没了,这些消息你一直让人瞒着我,明知你是为我好,我却在初得知这一个个消息时,对你生出极深的恨意!我恨,恨你逼死皇兄,恨你和”璟王率大军灭我雾国,殊不知是我国气数已尽,皇兄野心过大所致。”微抿的唇角牵起一丝苦笑,泪水自她眼里滚落而下,“我……我怎么能恨你呢?一切明明是皇兄自找的,明明是国运走到尽头,我怎么能恨你呢?因皇兄野心过大,才令聂氏满门被楚帝下旨斩杀于午门,有此一事,我凭什么恨你,甚至于还恨上了聂大哥……”
良久,紫鸢手撑地面,欲准备站起,回马车上等爱人。
但身形过于笨拙,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她没唤爱人扶自己,她想给聂瑾鸿时间,好让他陪那风姿卓然的女子好好说会话。
她知道他有很多话要与那女子说,因为从得知那女子的死讯,他再未对她流露过笑颜,哪怕在面对她时,他迫、使自己挤出那一抹极为浅淡的笑,落在她眼里却比放声痛哭还要人伤痛难过。
更别说夜里睡着时,或者独处时,他强忍悲痛,无声落泪不止。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压抑着失去亲人的悲痛,全是为她,他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和腹中的宝宝。
直至越接近都城,他没法再按捺住心底的伤痛,才在她面前偶尔滴下那悲痛至极之泪!
感知到身旁爱人的动静,聂瑾鸿从自我伤痛中舒然回过神,起身扶起妻子,语声自责说:“紫鸢,对不起……,我……我……”
紫鸢微笑着摇头,柔声说:“我知道你有好多话要与姐说,就想着自己回马车上等你。”他们当时走得急,加上考虑到是自家的私事,因此只雇了辆马车,并未着人一路随行。
“我扶你过去,然后再过来和姐说说话。”听聂瑾鸿这么说,紫鸢点点头。
搀扶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