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院的动静,却始终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水牧文倏地截断他的话,道:“娘为何会怀疑岑姨娘想要谋害五儿?”
慎国公长叹口气,将苏氏对岑氏的怀疑,与水牧文仔细说了遍。
“娘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听了父亲的话后,水牧文起身走向内室门口,“我现在就去找岑姨娘……”
“站住!”慎国公唤住他,沉着脸道:“为父已着侍卫围着芳院,待妥善安葬了五儿,再详加问询她,一旦确定是她害得五儿,为父亲手处置她。”水牧文顿住脚不吭声,慎国公再次长叹口气,“人常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打心里来说,为父对这些一点都不在乎。然,为父不能不为你们兄弟姊妹的未来考虑。”
水牧文依旧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地一会,终提步离去。
纷纷扬扬的大雪自昨晚下到今日傍晚时分,都没有消停的迹象。夜幕逐渐落下,慎国公府前院挂着的白色灯笼不多时全亮了起来,照得院内白帆飘飘,烟雾缭绕。
素色灵棚与台阶下铺满一地的落雪相映衬,越发显得萧索寂冷。
院墙边堆满了各种纸糊的物什,寒凉的风儿吹过,轻轻晃动,在朦胧的灯火照耀下,那些物什都好似活过来一般,有车有马,有丫头妈子,远远看之,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灵堂前,淳于雅对侍立在一旁的两名丫头叮嘱了句,就在筱苒的搀扶下回了幽澜院。
“惠梅,你怕么?”瞧了眼堆放在院墙边纸糊的车马奴仆,慧香扯了扯惠梅的衣襟,缩着脖子小声问道。
惠梅淡淡瞥了她一眼,跪倒灵堂一侧的蒲团上,垂眸道:“有什么可怕的?”
“你真不怕啊?”慧香跪到她身侧,“五小姐好端端地突然死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惠梅冷眼看着她,“管住你这张嘴,小心祸从口出。”五小姐的死,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她是丫头,是个卑贱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