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公,你有所不知,甘州那边夜间被北夷大军突袭,从距离上说,我滨州这边出兵过去增援,完全是有可能的事,但我却装作不知,一兵一卒都未给甘州派出,这才令甘州城一*夜几乎变成死城,你刚才进州府,遇到的那位甘州城中过来的将领,他可是拿着朝中右相的贴身玉佩前来调拨粮食,我能不应吗?”
“可你给他们粮食,就是与主子的大计背道而驰,你就不怕主子怪罪?”罗贤翘着兰花指,质问道。
李仁道:“若是我拒绝给甘州城调拨粮食,罗公公觉得那位才思敏捷的右相,不会怀疑我有问题?”罗贤没有说话,李仁接道:“我想,主子如果知道我今日的举动,必不会怪罪!
”昔日主子身边的一个阉人,今日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着实有些过分了,打心里,李仁是瞧不上罗贤这号人物的。
“算了,杂家不说了,你的事自有主子定夺,快些在你这滨州城给杂家找位名医,医治这伤口。”罗贤轻托着自个的右手腕,给李仁看,“那少年郎的功夫真是了得,杂家这只手若是没有名医医治,怕是要毁了!”
“公公腕上的伤,是夜相伤的?”
李仁从椅上站起,步至罗贤身旁,盯着他受伤的腕部问道。
罗贤哼声道:“不是他,哪个还有能耐伤杂家?”他心里发誓,迟早他会报伤腕之仇!
“夜相的功夫,我有听说过,罗公公怎就这么不小心,被他伤到?”李仁说着,便朝门口走,“我这就着侍卫到城中找最好的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快些,杂家怕晚了,这只手真就给毁了!”
罗贤望向李仁的背影,催促道。
李仁步子一顿,心下冷哼:废了便废了,与他何干?但出口之语,却道:“罗公公稍安勿躁,我下面的人办事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