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实,眼睛还盯着前面的战场。经过第一轮的三段式齐射,外壕两边多了一百来具清军的尸体,还有很多伤兵在挣扎哀嚎。
“开火!”又一声哨子响。
汪克斌立刻扣动扳机,突然发现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向前飞了出去,
坏了,把通条打出去了!
他心中无比焦急,退向后壁的时候,不停对身旁的同伴喊道:“通条,通条借我用一下!”
这样子无疑很丢人,但没有通条的话,只能退出战斗当观众,比现在更丢人。但是,大家都在忙着装弹,没人理他。
“第二队,上前!”
同伴们再次上前,瞄准清军开火射击,汪克斌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只好端着他的空枪,跟着同伴一起向清军瞄准,然后收枪回到后排。
别人都在奋勇杀敌,自己却成了一个滑稽的小丑,他的心里充满了懊悔——如果能够重来的话,他绝不会再多看那一眼,绝不会再胡思乱想,而是认真完成一个士兵的任务,按照军规条例专心作战。
“咱俩伙用吧。”大牯牛扔过来一根通条,友善地嘱咐道:“用完放在地上,别递来递去的浪费时间。”
汪克斌一愣,连忙抓起通条,伸进枪膛把火药铅子捣实,手上感到铅子再推不动了,空荡荡的心里突然变得无比踏实,他的嘴角动了两下,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只是伸出手臂,把通条尽量放的离大牯牛近一些。
朱华珪朝这边看了看,又扭过脸去,低头专心装弹……
像在游戏里卡地形引怪一样,由于壕沟的阻拦,清军只能从临时搭就的飞桥上通过,承受四百多支燧发枪的集中输出。连续几轮齐射过后,壕沟前面的尸体已经叠了起来,鲜血像小河般四处流淌。
三段式齐射稳定而连续,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不时还有抬枪加入助战,眼看清军士气受挫,一时无法攻上楚军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