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敢站起来逃走。
此刻排枪齐射虽然停止了,清军士兵仍然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还有几个人不停地回头张望,想从督战队的中间找一条空隙溜走。那个清军把总心中焦急,带着几个什长挥舞钢刀,好容易才逼着士兵们重新站起,像蜗牛般一点一点向前蹭着。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又仿佛就是一转眼的工夫,楚军的营墙上射出了第二次排枪。
又有二三十个清军士兵被打倒,排枪一停,剩下的清军再也坚持不住,一个接一个转身向后逃去,那个把总接下的是个死任务,虽然自己也到了崩溃的边缘,还是挥舞佩刀上前拦阻,接连砍翻了几个逃兵,才把其他人留了下来。
留下来是留下来,这次死活都没人愿意继续冲锋了,当第三次排枪响起的时候,清军或蹲或趴,伤亡并不算多,但是,那名勇敢的把总被铅子击中,像一截木头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剩下的清军立刻发声喊,一窝蜂地转身逃走了。
石鼓山上,耿仲明的神色很奇怪,明明打了个败仗,他却一副如获重释的轻松模样。
草桥桥头,孙柏安也松了一口气,明军的这种新式火铳虽然威力巨大,但装弹速度太慢,总共也只有六七十支的样子,那百十个尖兵都是战斗意志不强的炮灰,才会被一举击溃,如果派出数量足够多的精锐士卒发起进攻,抬枪就影响不倒大局。
看清吉安营的旗号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王鼎书生一个,到底不会用兵,既有如此利器,若在决胜之际使用,也许真能让我吃个败仗。”
抬枪的威力倒还罢了,关键开火的时候枪声如雷,声势骇人,没有见过的士兵肯定会吓一大跳,对军心士气的影响很大,关键时刻拿出来,甚至会影响战局的胜负。
现在既然漏了底,这种火铳就没什么可怕的,孙柏安来到队伍面前,对士兵讲解自己的观察所得,抬枪的射程大约在八十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