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丈以上的士兵就有些太高了,无论怎么缩成一团,摔在地上后立刻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满脸痛苦再也爬不起来。
十几架云梯倒了一半,张霆山勃然大怒,挥刀冲向另一架云梯,要亲自带兵冲城,正在这个时候,楚军后阵中军方向,传了鸣金收兵的锣声。
张霆山不甘心地回头看去,中军方向旗帜挥动,这撤退的锣声正是针对岳州营的攻城部队,他这才收拢人马,回归本阵。
随着步兵的撤退,弓箭手和火铳兵也退到安全地带休整,远远地监视着清军,护城河边还留下了一支部队,以防清军从藏兵洞里杀出来,破坏明军的过河飞桥和木驴车。经过这场恶战,城头上的清军也非常疲惫,趁机整理各种守城器械,补充火油飞石,休息待战,和刚才喧嚣大呼的战场比起来,城上城下显得异常安静。
张霆山回到本阵,见到汪克凡后,满面惭愧。
“末将无能,没有破城。”
他的身上带着几处血污,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从别人身上粘来的,他犹豫了一下,又忍不住说道:“刚才正在胜负关头,若容我再攻打一刻,定能杀上城墙,请问军门为何鸣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霆山和谭啸自幼交好,也是个直脾气,虽然面对汪克凡尽量克制,这句话的口气还是很冲。
“张将军辛苦了,但城中守备严密,器械齐全,若是继续强攻,只怕士卒折损太多。”汪克凡说道:“这一阵是我小瞧了孙柏安,不能怪张将军。”
这一轮进攻下来,不算死去的几百名俘虏炮灰,楚军士兵也损失不小,刚才经过粗略统计,攻城部队伤亡近百,再加上弓箭手和火铳兵的损失,总共伤亡了一百六十多人,却连城头也没有摸上去,如果继续让张霆山进攻,这五百人恐怕回不来几个。而清军有城墙保护,伤亡估计也就一百来人,这个敌我战损比太高,楚军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