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职权互相重叠,如果何腾蛟这个例子一开,操江衙门在其他各省也硬不起腰杆。
汪克凡不置可否,转头问张家玉:“玄子(张家玉字)兄,你有何高见?”
“原样打回怕是不妥,湖广军情紧急,军门一定要参加长沙军议,否则会授人以柄。”张家玉在官场上屡受排挤,碰过无数钉子,吃一堑长一智,对各种阴人的伎俩都非常熟悉,一眼就看出了何腾蛟的用意。
何腾蛟在正常的公文往来中,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故意给汪克凡添堵。比如明明该发平行公文,他偏偏发一个“照会”,又比如汪克凡刚来湖广赴任,以他提督操江的身份,何腾蛟应该写一封亲笔信,最少也要签个自己的名字,他却让手下的师爷来写这封信,而且语气十分倨傲,都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但是何腾蛟占着抗清的大义名分,语气虽然傲了一点,说的事情却合情合理,还处处为汪克凡考虑,如果汪克凡和他斗气,就显得过于斤斤计较,不知道尊重官场前辈,无论和谁说,都显得汪克凡理亏。
张家玉当初年轻气盛,在这方面就吃过大亏,他在官场中和某人产生了矛盾,被对方撩拨几下就急忙反击,却被人家看透了虚实,无意中也把自己孤立了,对方翻过手来,再使出真正的狠辣手段,张家玉无从抵挡,在仕途上从此一蹶不振。
这种小手段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为了激怒对方,对年轻人用出来却往往收到奇效。年轻当然气盛,最在意别人的态度,不蒸馒头争口气,无论如何都不愿低头,哪怕明知道前面是个大坑,也要毅然决然地跳下去……但奇怪的是,汪克凡却能沉得住气,似乎根本不受那些小手段的影响。
“是啊,一切以国事为重,长沙军议肯定要参加,但这封公文怎么回,还要请两位帮着参详一下。”汪克凡对程问点了点头,以示安慰和鼓励。程问身为幕僚,并不一定要和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