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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果然高明,不过小侄还有后招。”
汪克凡笑了笑,捻起白子落在黑棋阵中,这手棋正刺在黑棋的弱点上,章旷考虑了一会,不得不跟着应了一手……
抚河边,经过几天的急行军,这支清军已经很疲惫,在进入战场前要好好休息一晚上,他们草草竖起寨栏,接着埋锅造饭,忙活了一阵后就纷纷进入了梦乡。
离清军营寨十里外的一个山谷中,恭义营的两千名步兵,和两千名骑兵都坐在地上,衣不解带,一边打盹,一边默默地等待着。
“没什么了不起嘛,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傅冠端起酒杯,咕咚喝了一大口,放心了。
这会工夫,两个人又下了好几步,汪克凡虽然步步先手,但傅冠都巧妙应付过来了,眼看汪克凡的招数已尽,他的白棋反而越来越危险。
但是,汪克凡突然反手一个冲断,把他飞罩的那颗黑子断了下来!
“嘶——!”傅冠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步棋,好凶,好狠,好厉害!
又下了几手,他这颗黑子终于被杀,白棋却轻松扬长而去,把刚才黑压压的黑阵搅得支离破碎。
“输了,输了,我输了!”傅冠一推棋盘,哈哈大笑:“贤侄,你棋下得好凶啊,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要命,果然是将军气度,胸中自有百万兵!”
……
抚河边,已经是凌晨时分,再过小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清军的营寨里的几堆篝火渐渐熄灭,只亮着些昏暗的灯笼,除了哨兵之外,全军都进入了梦乡,马棚里,斥候的战马在静静地吃草,他们的主人也早就睡了。
夜色中,恭义营排成长长的队伍,除了每哨的排头兵打着两支火把,全军都一个挨着一个摸黑前进,骑兵牵着战马,战马的马蹄上都包了布,马嘴也上了嚼子,四千人马像黑色的幽灵,向着清军的营寨摸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