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让开了道路。
“第二件案子,隆茂昌贩卖私盐案,下面带被告,隆茂昌掌柜胡xx……”吕仁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胡大官被带上来之后,嘴里叫个不停:“小人冤枉!许大令,隆茂昌每年为县衙捐纳数百两银子,不该受此冤枉!章观察,您是识得小人的,不能见死不救呀!”
章旷前些曰子刚刚收过他的厚礼,听他话里有话,脸色立刻就是一变,向许秉中使了个眼色,有衙役上前啪啪几下,用竹板掌嘴,胡大官口中渗出一道鲜血,说话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许秉中的脸上却露出不忍之色,明朝的田赋都要上交,县衙里的收入大部分来自商贾牙行,这胡大官原来也是县衙的座上客,现在的样子实在惨了点。
但这都是胡大官咎由自取,他摘了“为富不仁”的牌子,还想借着章旷的势力陷害汪克凡,汪克凡一直隐忍不发,一旦反击过来,却是势不可挡的霹雳手段。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证据,经过恭义营这几天的落实,每一条,每一件都是板上钉钉,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替隆茂昌翻案。
有了证据,案子判得很顺利,胡大官极其手下分别收监杖责,枷号示众,隆茂昌被查封,所有财物罚没充公。
一众牙行商贾噤若寒蝉,胆战心惊地看着满脸鲜血的胡大官,再偷偷看下汪克凡,看下章旷,低下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京良捧着一本新做的功果簿来到他们面前,让每家牙行商贾一一过目,再过几天就是农历新年,明年每个月的功果银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还好,比第一次的数目少多了,各家牙行商贾多的一百两,少的三五十,都在承受范围之内,虽然仍有些肉疼,但在这个当口,谁敢说半个不字。
“各位贤达乡邻,湖广地方不靖,从明年起,各乡各里的大户人家也要捐纳一定数目的功果银,用以整军练兵,护境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