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的面子上,我非得,我非得……”章旷一阵气短,不知道该把牛忠孝怎么办,打了这么个大败仗,再说什么狠话都挺不起腰板。
“观察息怒,牛忠孝势利小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蒙正发劝了两句,眼光闪了闪,又说道:“但有一件事不得不防,万一牛忠孝恶人先告状,把此战失利的责任都推到观察身上……”
“这个……”章旷悚然而惊。
通城之战,近万官军折损过半,从各个州县辛苦征集的粮草辎重损失殆尽,被水匪缴获了无数武器装备,这么大的黑锅总得有人背。
章旷身为领兵大帅,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为自己辩解,丢官获罪都是小事,弄不好还有人头落地的危险,想起出征前何腾蛟的殷殷嘱咐,大冷天里,他也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此战之败,本帅确是难咎其责……”章旷很是后悔,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从通城逃走,干脆被水匪一刀杀了,起码落个陨于王事的名声,家人也能得到表彰和抚恤。
“冤枉!观察这样说太冤枉了!”
蒙正发痛心疾首,愤愤不平地争辩道:“观察自领兵出征以来,每曰殚精竭虑,夙夜兴叹,以求荡平水匪,为朝廷分忧,三军将士有目共睹,无不奋勇效命。怎奈牛忠孝骄横跋扈,不服将令,又轻敌大意,被水匪夜袭营寨,才引得全军大败……”
这是要把责任推到牛忠孝身上,章旷的眼睛一亮,沉吟良久才摇了摇头:“牛忠孝乃何军门心腹爱将,为人处世一向忍让谨慎,这么说有失公允。”
推卸责任是必须的,蒙正发出的却是个馊主意,牛忠孝跟随何腾蛟十几年,深得他的信任,他是什么姓格何腾蛟也一清二楚,往他身上泼脏水肯定没用。
“牛协台一向忠勉,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但他有些护短,过于放纵部下的将领。”蒙正发心领神会,立刻改了称呼,称牛忠孝为牛协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