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是押蒜的。”
“押蒜?”曾毅有些疑惑,这是个什么名词啊。
司机老张就道:“万水乡以前是没有冷库的,每年到了收获蒜的季节,都会有大量的客商从全国各地来收蒜,甚至还有国外的客商呢,收购的价格要看年份和收成,有的年份高,有的年份低,谁都说不准。后来有几个方明县的有钱人,在这里修了两座冷库,遇到蒜价特别贱的年份,就大量低价收购大蒜,然后屯起来等价高了再卖。”
曾毅就有点明白什么叫做“押”蒜了,其实就是押宝,这几个收蒜,堵的就是后面蒜价会高走,然后从中赚取差价获利,不过这都是很难说得准的事情,或许蒜价就高了,或许更低。
“这几个最开始押蒜的人,最后全都赚了大钱,起初就是小赚,后来他们几个冷库联合起来,把一毛两毛收上来的蒜,卖到了两块三块,除去成本,倒手还有十倍的利润。”司机老张说起这个,眼中有着一丝艳羡,道:“到了后来,万水乡的人都开始押蒜,种蒜的人押,不种蒜的也押。不仅仅是蒜,蒜苗、蒜台、甚至大葱、老姜,凡是能够放进冷库存放的东西,他们都在押,押对了发大财的有,押错了赔的也有。”
曾毅有些讶异,没想到万水乡的押菜风气竟然如此之盛,在当地人的眼中,这可能已经是一条快速发家致富的好门路了吧。只是赌博就是赌博,大蒜可不比黄金珠宝,这可再生的东西,你种了地里就会长,押的人越多,风险就越大,总有把冷库塞满、地里也长满的时候。
果然,司机老张道:“不过今年的行情似乎不太好,市场上的大蒜价格一直稳定在一块五六左右。上一批押蒜的人比较多,这收购价自然就高,很多人最后都是两块钱收的,押到现在,眼看新蒜又要上市,就有些坐不住了,碰见外省客商,都是你争我夺的。”
曾毅看着那边的情况,微微一摇头,心道这果然利令智昏,这些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