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椅子上,斜斜靠在那里,道:“曾大夫坐吧,病情上的事,我还要向你请教呢。”
“不敢当!”曾毅客气了一句,道:“乔老叫我曾毅,或者小曾就可以了。”
秦一舟拿出一张柔软舒适的羊毛薄毯,过来盖在乔文德的膝盖上,然后起身去沏好茶,泡好之后放在了小茶几上。
乔文德喝了一口热茶,呵呵笑道:“真是没有想到,曾大夫年纪轻轻,却是艺高人胆大,简简单单一副药,就能立起沉疴,药到病除,着实让人佩服啊。”
曾毅摇了摇头,道:“患者以姓命相托,医者又怎能不慎而又慎。即便是面对再轻微的病,也一定要仔细体察、辩明病机,如此下药,才能做到有的放矢。我虽然是个晚辈,但也是丝毫不敢逾越医者艹守本分。”
乔文德微微颔首,好一个慎而又慎啊。
旁边的秦一舟,也是目露惊奇之色,这个曾毅,倒是不能让人小视啊。
乔老夸他“艺高人胆大”,换了一般的年轻人,怕是早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听不出乔老这话的潜意思。而这个曾毅,却是明白了,反而讲了一番“慎而又慎”的道理,这分明就是告诉乔老,你现在病好了,回过头或许觉得我当时开那副超大剂量的猛药,是在标新立异,是一种初生牛犊不畏虎的行为。但我可以很负责告诉你,我之所以会开这个药方,是经过慎重辩证的,绝不存在任何孟浪的地方。
“伤食者必然厌食,泄去宿食,自然就可以重新纳食。曾大夫这番吐故纳新的理论,真是让人耳目一新,我看这不仅适用于治病,放在很多方面,也是行得通的。”乔文德道。
曾毅笑着摇头,“这可不是我个人的理论,医书上早有明确记载。”
“看来古人讲‘上医医国’,是有一定道理的。”乔文德笑了笑,感慨道:“要是能够早点知道曾大夫,我看我就可以免受这一月的病痛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