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除了偶尔呼小胖墩周东吃个饭,就是和刘飞聚聚,研究生的曰子倒也过得悠闲。
周一上班,唐逸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惯例先翻阅报纸以及一些信访转过来需要自己过目的信笺。
虽然唐逸知道,能转到自己手里的信不知道过了多少关卡,那些真正反映问题的上访信十有八九自己是看不到的,一大半涉及各种要害部门的就转给相关部门自己处理,其余的要么是信访跟办,要么是束之高阁,这种状况不是自己能改变的,何况,自己本身也不可能去处理每件琐事,越到了高处,真正的民间疾苦越发不可能一件件去作具体处理,高位者所作的,是完善法律法规,从根源杜绝不公平事件的发生。
尽管如此,但信还是要看的,唐逸翻了几封信,一件件给出处理意见,也无非是转某某部门阅,某某部门查办,但有市长的批示,处理效率以及结果自然大不相同。
当唐逸翻到最后一封信时,眉头就是一皱,是一名飞鹰电池厂的职工写来的,说是自己患了尿毒症,经医院检查,是镉中毒,而医院的医生说,长期在镍镉电池厂工作,防护措施不完善的话,就会造成慢姓镉中毒,但他与工厂交涉时,工厂拒绝作出任何形式的赔偿。
唐逸微微一怔,飞鹰电池厂?说起来也算自己的企业,就是飞鹰电池厂研究所那几名年轻人出技术,齐洁安排人出资金建立的镍镉电池厂,后来飞鹰电池厂亏损厉害,只有将企业变卖,就被镍镉电池厂买下,照旧用得飞鹰的商标。
自己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齐洁吩咐他们把好防护关以及污染处理关,怎么还是出问题了?
但想来七拐八拐下,现在的飞鹰电池厂厂长也根本不知道齐洁是哪位,他应该只知道自己的公司是维京群岛注册的某公司控股,属于外资企业。
而涉及到经合区的企业,信访办都是很审慎的,在调解不果下,只有转给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