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要是打进城里来,所有人都要玉碎,我撤又能撤到哪里去?也不是第一个为天皇献身的少将了,执行命令吧。”长谷部照下令道。
“哈依!”日军士兵狂热地躬身,不少日军甚至摘下军帽,脑袋上系着映有太阳的白色布条,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与已经开始冲向城门处的支那军奋力抹杀着。
轰轰….…
在长谷部照这个炮兵出身的少将旅团长指挥下,几发炮弹砸在进攻的第7旅士兵处,方圆十多米的士兵不是在爆炸中化作肉片,便是被炸得血肉模糊一片。
进攻方的炮弹打在城门的沙袋上,沙袋破裂,漫天飞舞着沙子,缺口被不断地打开。
马东升跟其他士兵一样,趴伏在地面上,跟着炮火的延伸不断地向前移动。头顶上的机枪弹一阵阵扫过。
身边的两名士兵抽摔着再也没能爬起来。马东升脸上也被弹片刮出一道血痕,右手沉稳地压上子弹。对面的日军机枪手隐藏在两个沙袋之间,位置卡得很好,很难被攻击到。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哒哒哒……..日军的机枪手也发现了马东升这个威胁,一梭子子弹扫过来,马东升趁势一滚,滚到旁边炮弹炸出的坑里,根据旅座所说的劳什子弹坑理论,同一个弹坑被炮弹同时命中的几率低于万分之一。事实上马东升等一些老兵仗着这个理,在战场上幸存下来了很多次。头顶上的机枪掠到了其他地方,不算太长的阵线上四处都是进攻的第7旅士兵,作为重点火力输出的重机枪也不能紧盯着马东升一人。
凭着战场上的经验,感觉到机枪的火力远移之后,马东升嘿然一笑,子弹已经尽数压上,拉动枪栓,陡然从弹坑中暴起,端枪,瞄准,射击,砰!尖利的枪声中,那名机枪手脑袋上多了个血洞,日军的机枪声为之一窒。另外两名日军抬着机枪想在另外一处把枪重新架起来,几发迫击炮散落在附近,十余名日军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