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以前高句丽的贵族会打人,会抢人。不跪下的人会被用鞭子打,甚至会杀死。
可有几个大胆的却望着那队伍,似乎队伍中有人就是自己的家人,可他们不敢认。大唐贵族的队伍之中,怎么可能有他们低贱的高句丽平民在队伍之中。
“下官,青礁县令恭迎上官回乡省亲。”
金蔓青强忍着立即冲进村的冲动,从马车上轻步下来,每一步都谨记着大唐的官员礼节,在青礁县令面前在唐官礼回了一礼:“有劳县尊亲迎,本官回乡打扰县中公务,实为不安。请受本官一礼!”
听到是女人的声音,整个村子所有人都把头抬起来了。
一个女人,身上穿的是何等的华贵。
可那是他们高句丽的服色,没有知道那个女子在说什么,可却可以感觉到从身份上那女子高于这里最大的贵人,青礁县的县尊。
青礁县令轻声说道:“官礼之后,金管工不用再顾忌什么。下官如果衣件还乡,怕是会扑到爹娘身前,下官这就回县中,有任何需要请派人前来。”
金蔓青已经说不出话了,泪水如泉水一般的涌出。
她已经看到了跪在人群当中的父母,虽然八年过去了,父母苍老,可那面孔就是用刀刻在她内心深处的,生她养她的父母。家中穷苦,弟妹们都要饿死了,只要把自己送到宫中,作一个低贱的婢女这才是活命的机会。
八年,整整八年了。
金蔓青从八年前在高句丽王宫之中受女官的皮鞭,再到拼命的学习医术,再到随宫中医官被派到北方公干,再到被靺鞨人抓走,最后成为耀州的奴隶。
现在,身为大唐正七品官员,带着足可以比得上青礁县全县的财富回到家中。
金蔓青几乎已经要晕倒了。
在县令离开之后,金蔓青带着的几个女医工已经哭的晕死过去。
金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