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晴整个人为之一震,竟被谢安这一句听上去十分平静的话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
也难怪,毕竟谢安平日里并不轻易发怒,就算前两日见到了曾射伤过自己的伍衡,也并未出手报复,更别说折磨,也称得上是一个胸襟器量颇大的人了,可如今,他却用那种强忍着怒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刘晴,这如何不叫刘晴感到害怕。
“咳!事实上,国书上并未讲述梁丘将军的事……”咳嗽一声,李贤岔开话题替刘晴解了围。毕竟他也清楚谢安、刘晴二人跟梁丘舞的关系,前者是夫妻,后者有着堪比结义姐妹的情义,李贤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他们内部出现什么裂痕。
“依小王推断,梁丘将军应该是被困在了某地……”
被谢安一喝,刘晴倒是也冷静了下来,待深吸一口气后,沉稳问道,“何以见得?”
只见李贤缓缓将手中国书递给季竑,负背双手冷静地分析道,“国书上详细记载,陛下亲自守冀京,而请恩师胤公大人到古都朝歌重整朝廷,冀京城内大部分的世家、富豪、百姓,亦相继迁往朝歌,包括后宫以及朝中官员的家眷们……但是呢,却唯独陛下亲自留在冀京!——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是你们周国的皇帝还算是个有担当的明君!——你是想标榜此事么,贤王爷?”刘晴冷冷回答道。
李贤闻言望了一眼刘晴,倒也不恼怒,微笑说道,“看来你确实极为担忧梁丘将军的安危,以至于双目受蔽,连这等事都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刘晴皱眉问道。
“很简单,”摇了摇手示意刘晴稍安勿躁,李贤正色说道,“朝廷既然同意陛下留在冀京,想必是他们觉得冀京尚可一救,只所以迁走闲杂人等,只是为了防微杜渐、以防万一……若非如此,以恩师以及朝中众多贤良对我大周的忠诚,是绝不可能坐视陛下留守冀京的!”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