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生在世也并非一定要轰轰烈烈,只要好好地活着,活得够久,这便是对父母双亲最大的宽慰。
其余那些比如什么地位、名利、声望、金钱,都只是身外之物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热衷于追逐?
有那个时间,他刘言还不如想几句优美好辞,去博得青楼里那些姑娘的笑容。
然而这世上,确实有些活得并不洒脱的人,他们纠结于已经逝去的事物,并力求再次得到。梁丘皓是,杨峪是,而眼下这个叫做伍衡的枭雄,同样也是!
对于伍衡,刘言说实话是有点恨意的,毕竟正是伍衡的出现,逼迫他刘言不得不面对好不容易割舍的凄惨往事,被迫放弃新的身份,再度回归权利争夺的漩涡。
而伍衡似乎也听出了刘言话中那安慰的成分,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殿下说笑了!”
“什么?”
见刘言并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伍衡淡淡解释道,“并非是臣下低估了枯羊,而是臣下高估了臣下自己!”
刘言一听心下更为纳闷,似懂非懂地望着伍衡。
见此,伍衡轻叹一口气,喃喃说道,“臣下本以为,就算单凭臣下一人,也足以振兴太平军、匡扶南唐……但如今看来,我的确是太高估自己了。——臣下并非是败在枯羊手中,亦非败在周军任何一人手中,而是败在臣下自己手里!”
“……”刘言闻言心中一团雾水,不过却没有开口,毕竟他也知道眼下的伍衡需要的并不是他的宽慰,而是倾听,静静的倾听。
“周军不足为惧!虽说我太平军曾在湖口被那谢安纠缠地进退两难,那也只是对方耍无赖而已,当时若非我军急着抢占江东,谢安根本不可能胜过我军!”
“……”刘言深思一番,肯定般地点了点头。毕竟伍衡并没有说错,当时谢安就是看准了太平军迫切想击败他所率领的周军进兵江东,故意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