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六神将]的确是太平军的人,可这句话是以我等早已知晓此事为前提……方才燕王殿下道出太平军三字时,你等心中浮现的,多半是[太平军六神将]这六个字,对不对?——这就是人的惯姓思维,不经意间便会用我等已知的事去补全别人未说完的话,有时就连自己也难以察觉……”说到这里,她面色微微一红,毕竟她方才也犯了如同谢安、如同李贤一样的疏忽。
梁丘舞与金铃儿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瞧着她们那依然有几分迷惘的目光,也不知她二人是否是听明白了。
无视二女那迟钝的反应,长孙湘雨转头望向伍衡,继续说道,“我等知晓六神将便是太平军六神将,原因就在于我等早已知晓此事,因此心中下意识地补全了茂殿下未说全的话,可从这位据说是长年久居北疆的伍衡将军口中说出来,那就叫人有些费解了,因为从佑斗将军与曹达将军二人的反应不难看出,两位将军根本就不知何为太平军!”说到这里,她回过头来望了一眼谢安,眼眸中充满了绵绵情意。
这坏人,平时里总是一副叫人艹心的顽劣模样,弈棋、猜谜亦从未赢过自己,可每当在这种时候,却总是会突发奇想,找到一些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古怪之处,嘻嘻,奴家当真是没挑错郎……不得不说,注意到长孙湘雨那带着绵绵爱意的目光,谢安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只感觉面上倍加有光,毕竟,还有什么能比得到自己女人的由衷称赞更叫一个男人心中喜悦呢?
望着谢安与长孙湘雨夫妇二人眉来眼去,李贤暗自叹了口气,虽说他也知道此生已无希望夺回长孙湘雨,可话说回来,眼瞅着长孙湘雨用充满爱意的目光望向谢安,他心底终归是不好受。
甩了甩脑袋,将心中杂念抛之脑后,李贤转头望向亦倾听着长孙湘雨解释的伍衡,沉声说道,“谢二夫人所言极是,久居于北疆的伍衡将军,如何会知晓[六神将]便是[太平军六神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