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长孙湘雨当初住在他府上时,如何以谢家女主人的身份使唤府上的下人,几乎将府上的布局全数换了换,不过他没敢说,毕竟长孙湘雨似乎很得意她身为谢府女主人的身份。
回到自家府邸府门前,谢安与长孙湘雨下了马车,朝着府内主宅而去,走到庭院时,谢安忽然瞧见陈蓦正在庭院内练拳,心中咯噔一下。
“这个人是……”长孙湘雨眼中露出几分惊骇之色。
她如何会不认得陈蓦,如何会不认得这个她用一万弓弩手都无法将其诛杀、反而被你攻到中军的绝世悍将。
就在长孙湘雨面色大变之时,在庭院内练拳的陈蓦似乎也注意到了谢安与长孙湘雨二人,遂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兄弟今曰怎有闲心回府?”
谢安正要开口,忽然瞧见陈蓦左胸裹着绷带,左肩以及肋下隐隐有血迹渗透,心下一惊,失口问道,“大舅哥,何人竟能伤到你?”
话音未落,那边长孙湘雨凝重说道,“奴家认得你,你乃当初长安城下那员悍将……”
“我也认得你,”陈蓦微微一笑,望着长孙湘雨说道,“你便是当初指挥兵马那位女军师……那曰,陈某可是被你逼到绝境啊!”说到这里,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如此,你便是我兄弟口中那位长孙小姐……”
“……”长孙湘雨闻言吃惊地望着谢安。
“这件事等会再说……”抬手示意长孙湘雨先莫要插嘴,谢安皱眉望着望着陈蓦胸前绷带上的斑斑血迹,难以置信地说道,“大舅哥,究竟怎么回事?——这冀京还有人能够伤到你?”
陈蓦闻言一愣,沉默许久后,摇头说道,“有些事,即便是兄弟,为兄也不方便讲,总之……为兄会叫那金铃儿安然无恙地回到兄弟身边,至于其他事,兄弟莫要问,为兄也不会说!”说着,他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衣物,转身朝府内深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