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思忖了一番,说道,“大人,不若抓几个主事的人,严厉处置,杀鸡儆猴!”
还没等谢安开口,荀正连忙说道,“老弟千万不可,这些书生儒士围堵在正阳门前,虽说有违体制,但却不曾犯罪……老弟也瞧见了,这帮人只是静坐在正阳门前,既不惹事、也不喧哗,倘若这样就将他们抓起来,我等师出无名,恐惹天下士子非议!”
“……”谢安缓缓点了点头,其实荀正说的事,他也知道,甚至于,不光他知道,就连远处的光禄寺卿、领侍卫内大臣文钦也清楚。
明明已召集了数千北军禁卫,可文钦为何始终未见行动?
很简单,没有借口,没有动手抓那些文人的借口,倘若在这种情况下抓人,反而是落人口实,到时候被御史台参一本,就算是文钦,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季竑这条路子是走不通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路子吧……”说着,谢安抬眼望向远处,见那千余文士之前,有三位身穿三品补服的文官席地而坐,遥遥与文钦对峙着,谢安抬手指着远处问道,“荀老哥,那三个半老的老头子是什么人?”
荀正闻言遥遥观望了一番,犹豫说道,“看不甚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翰林院三位大学士!”
“大学士?”
“唔!”荀正点点头,解释道,“翰林院下有三大院署,分别是钦天监、玉堂署与龙图阁!——钦天监勘测天文、修编星历为任,其[太史令],叫张治,字文庭;玉堂署负责修编国书、史记,供后人瞻仰,其[中书令]叫做章祥,字伯闻;龙图阁乃收藏世间奇珍异宝、古人字画之处,其[直学士],叫做郑秀、字茂才!——此三人皆乃太子少师、翰林院殿阁首辅大学士褚熹手下文臣,可是老弟你也瞧见了,翰林院乃李贤殿下的势力,自从褚熹当上太子太师后,那老匹夫在翰林院的威望每况愈下,到眼下,已没有几个人会买他的账,否则,文钦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