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望了望左右,小声说道,“不是李贤殿下本人授意,便是其麾下心腹之人主使……这是针对太子陷害李贤殿下的反击啊!”
“反击?”谢安愣了愣,抬头眺望了一眼,他忽然望见了率领众多北军禁卫的光禄寺卿文钦,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他印象中一贯趾高气扬的文钦,眼下面对着这等景象,竟隐隐有种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忌惮。
“此地有北军禁卫上千人,为何文大人不做任何行动?——将闹事之人都抓起来不就完了么?”谢安诧异问道。
“文钦不敢!”荀正摇了摇头,继而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平心而论,倘若是老哥,也是不敢……”
谢安闻言大为不解,疑惑说道,“老哥官居九卿之一,竟畏惧那些文士?”
“老弟不明白其中厉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荀正摇头说道,“我冀京城内文士,乃天下文士翘楚,其所著文章,四海皆传!——别看这帮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其手中那杆笔可厉害地紧,倘若你得罪了他们,他们写给你几篇檄文,四处传播你的恶名,那可真是一世清名毁于一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正所谓,[武人刚烈,诚不可辱;书生文弱,亦不可欺!]——这些儒士,既能叫你流芳千古,亦能叫你遗臭万年!——轻易不可得罪啊……”
谢安闻言愣了愣,古怪说道,“可他们这是在逼宫啊,是在逼迫朝廷妥协啊,难道就放任他们?”
“依老弟之见呢?”
谢安想了想,挥手说道,“将主谋之人抓起来,严加处置,余众自然散去!”
“老哥就知道老弟会这么说,可这万万不可!”荀正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文生儒士之中,最多硬骨头,其心高气傲,一身傲骨,倘若老弟抓了主谋之人,余众更是神情激愤,一个不好,恐怕会演变成党锢之祸……老弟以为杀几个儒士就能了结?老弟错了,这些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