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雨从马车内伸手递给谢安一块通行玉牌,上面刻着丞相府三个字,右下角还有两行小字。
说实话,谢安对于大周的字认得的不错,但是守城门的士卒一瞧见这块玉牌,便当即恭恭敬敬地驱散了城门口出入的百姓,以便于谢安这辆马车出城。
沿着长孙湘雨所指的方向,谢安驾着马车朝西而去,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倒也不是很在意。
相比之下,谢安倒是更在意梁丘舞昨夜与他说的那些,想了想,他放缓了马车前进的速度,抬起右手敲了敲车厢。
“唔?”听到动静的长孙湘雨,在车厢内撩起帘子,露出她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呐,四年前的阻击外戎那场仗,是你指挥的吗?”
“……”长孙湘雨闻言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皱皱眉问道,“谁告诉你的?舞姐姐?”
“啊,”谢安没有回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她,说道,“她说,你以兵部的名义接管了那场仗的指挥调度,命令他们舍弃高阳……”说到这里,他愣了愣,因为他瞧见,长孙湘雨从车厢内钻了出来,坐在他身旁。
“她连这件事也告诉你了呀,看来她这些年一直很在意呢……”淡淡一笑,长孙湘雨瞥了一眼谢安,用令人捉摸不透的口吻问道,“你觉得我做错了么?”
谢安苦笑一声,挠挠头说道,“也不能说做错吧,至少从大局上说,你的计谋很毒辣、很高明,只是……”
“妇人之仁!”长孙湘雨哪里会猜不到谢安心中所想,闻言淡淡说道,“近百年来,草原一直对我大周虎视眈眈,每逢其部落中粮食不济,便组织军队前来我大周边境抢掠,被掠去的女子,非但受辱,还被迫为其生子,生不如死,更可恶的是,当那些孩子长大诚仁,他们依旧会继续父辈的恶行……而那时,数十个部落中的青壮男人组成军队攻我大周,倘若能将其尽歼,势必能与草原部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