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归,如此说来,谢大哥不是要感谢奴家么?——奴家还以为谢大哥是知恩图报的人呢!”
“你!”谢安闻言大怒,想反驳却又哑口无言,毕竟长孙湘雨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如果他正巧撞破了太子李炜想对梁丘舞不利的事,仅仅只是九皇子李寿身旁书童身份的他,恐怕这一辈子也别想与身在高位的梁丘舞有什么交集。
但尽管如此,谢安依然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
就在这时,梁丘舞长长吐出一口气,疲倦地说道,“安,莫要再丢人现眼,惹人耻笑了……让她走!”
谢安回头望向梁丘舞,望着她那不容反驳的眼神,继而一副颓废之态地坐起椅子上,双手忍不住握紧。
自来到大周以后,谢安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凭借着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一向都是他耍别人,哪怕是当初对阵太子李炜身旁那些幕僚,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士子,谢安照样让对方铩羽而归,但是今天,他却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完全找不回丝毫的主动权……
“谢大哥,奴家要走了哟……”长孙湘雨娇笑着望向一副失败者表情的谢安。
谢安抬起头,愤怒地望向那个女人,默然不语。
口才,亦或是辩才,是谢安除了卓越的见识外少有的几项能耐,以前在学校时,和别人打嘴皮子仗,谢安从来没有输过,即便是来到大周,他也是未逢敌手,就连太子李炜身旁那些幕僚也不是对手,尽管那都是些有真才实学的士子。
但是今曰,他输给了一个女人,一个诡辩才能比他出色数倍,让他从始至终没有找到任何破绽的女人,一个从头到尾都引导着对话主动权的女人……
“谢大哥怎得不说话呀?就不挽留一下奴家么?”长孙湘雨娇声唤道。
“……”谢安闷不吭声。
“真是……无趣!”见谢安久久不说话,长孙湘雨显然也没了兴致,收起那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