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知道清河县县令是什么样的官么?”梁丘舞淡淡说道。
“当然!”谢安咧嘴一笑,似讥似刺地说道,“专门用来给有后台的家伙进入京师当官的跳板!——只要不犯什么太大的过失,最快一块,最迟三年,便能调入冀京为官,平步青云,对吧?”
梁丘舞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在望着谢安许久后,她喃喃说道,“你效忠的那位九殿下,可帮不了你到这份上……原来如此,你在冀京除安乐王府外,还有其他的人脉,这真是没想到……”说着,她眼中露出几分疑惑,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去清河县上任,而是要继续呆在九殿下身边,做一个无足轻重的书童呢?”
“很简单啊,”谢安抬头望了一眼比他高半个脑袋的梁丘舞,轻笑说道,“你有你背负的信念,我也有我背负的信念……”
“……”梁丘舞眼神骤变。
“十年之内,我定会当上朝中重臣,我只问你,你能等么?”谢安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严肃到与平曰判若两人,无论是梁丘舞还是侍女伊伊,一时之间竟都有些失神。
一阵短暂的沉寂过后,梁丘舞微微吐了口气,摇头说道,“十年,太长了……”
是么?
你也这么认为么?
谢安苦笑着。
“不过……”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安下意识地抬起头,望见的,是梁丘舞那一张认真的惊艳面孔。
“做做看吧,让我看看,我的丈夫凭借自己一己之力,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说着,她一扬赤红色的战袍,径直朝着府门方向走去。
“……”
谢安的心,剧烈跳动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梁丘舞离去的背影。
她,竟然……同意了?
同意了自己那听上去十分可笑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