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延环的喉咙一阵蠕|动。
沉默片刻,郭绍又道:“没有人能命令天下人怎么想,朕也不能。”
罗延环身体一软,“扑通”跪伏在地,一脸苍白,“陛下,臣该怎么做?”
郭绍叹道:“朕与诸兄弟在腥风血雨中同生共死,李处耘已经死了,但朕不想再污他身后名。更重要的,朕要照顾大伙儿的亲人家眷、用心爱护的人。罗将军,你回去好好想想罢。”
罗延环默默了跪了一会儿,这才叩拜道:“臣,告退。”
……罗延环一走,郭绍叫人进来,进来的当值宦官正好是杨士良。郭绍便问道,“左攸到了吗?”
杨士良道:“奴婢已安排传旨,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左攸一到,径直带到这里来见面。”郭绍道。
“奴婢遵旨。”
郭绍有气无力地坐在软榻上,眼睛闭着养神。有时候很久都不动,好像睡着了一样,可是一会儿又发出长长的一声呻|吟,好像是身上哪里发痛,很痛苦又悲伤的呻|吟,声音很小却很发自内心。
许久后,左攸进来了,干脆地跪伏在地板上,上身虔诚地贴着地板,屁|股都撅起来,“陛下万寿无疆,内阁辅政左攸奉旨觐见。”
郭绍睁开眼睛,挥了一下手。养德殿的侍从急忙出去了。
郭绍也不让左攸平身,生气道:“左攸,朕对你如此信任,连儿子给你教,可前阵子有事儿,你为朝廷干过什么?这般作为,你是想学前朝‘不倒翁’冯道?!”
左攸浑身发抖,“臣罪该万死!陛下纵是杀了臣,臣也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郭绍恼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不敢……不!不!臣不敢这么以为!”
郭绍听到这里没忍住,骂了一声:“操!”
左攸小心抬起头,“陛下,微臣当时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