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出城,东京的人暂时很难知道。”
李处耘皱眉道:“这消息属实?”
“好友也是仲家之人,多年交情,应该不会有假。”仲离道。
仲离抬起手掌遮在眉间,眺望着远处的洛阳城门,又回望周围。
李处耘也在看周遭,夕阳之下,地平线上的山势变成了黑影,此地仿佛四面都被封锁了一般,压抑的心情涌上心头。
他以多年经验产生一个直觉:凶险。
仲离喃喃道:“我大许禁军在自家地盘上,却被官吏防贼一样拒之门外,谁给了他们底气?”
李处耘皱眉道:“仲先生想说什么?”
仲离神色一凛,转身拜道:“李公,咱们不得不小心!您送回东京的那封信,可能成为叛|国的把柄……种种迹象看来,老夫怀疑官家不再理政,朝政已被大符皇后把持。在大符皇后眼里,公是最大的威胁和争斗对手,必欲处之而后快!她此时应该布好局,等着李公回去了。”
李处耘垂首沉思,他拿粗糙的手不断用力摩挲着脑袋,千头万绪、犹豫不定。
仲离的声音又道:“别人抓紧时日算盘布局,咱们却至今毫无方略……老夫实在担心公之安危!”
李处耘道:“若真如此,皇室和枢密院一道命令,本公只好交出兵权,还能有啥办法?”
仲离沉声道:“官家重病,实乃不幸;但幸好时间甚巧……公这阵子正好有兵权。”
李处耘脸色一变:“有兵权又怎样?”
仲离小声道:“把史彦超、魏仁浦等一干人召至中军,伏心腹亲兵斩杀!然后称官家已被奸佞夺权,号令诸军打‘清君侧’旗号,带兵进京!”
李处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久久说不出话来。
仲离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老夫知李公不愿意挑起内战,但事到如今,符家早已想置李公全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