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骨头还硬哩!”王指挥骂道,拧小鸡一样拧起他来,又按着他的脑袋,强行给自己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提起他一扔。“砰”地一声,那汉子的脑袋便把薄薄的糊着纸的雕窗撞了个大窟窿,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外面“扑通”一声响,那厮落水扑腾起来。
王指挥跳上甲板,指着水里“哈哈”大笑,回头对秦惊鸿道,“你出来看落水狗!”
案上的几个汉子抚掌笑道,“王兄英雄了得!”
王指挥大声道:“不是老子们在河北提着脑袋拼杀,你们早给契丹人抓去来了!还装模作样个鸟!”
王指挥返回船舱,将那娘们拧了出来,一手托住她的腰身,听得一声尖叫,他已跳上岸边。
终于有个兄弟问道:“咱们搞出这一出,不会有事罢?”
王指挥笑道:“又没出人命,有个屁的事。那厮出来寻欢作乐,连个跟班也没,瞧不出多大的官。谁敢动禁军指挥使?大不了赔点钱了事。”
“王将军说得也是,您已是指挥使。”
王指挥拽着小娘,和几个人一起进了池边的一间屋子,找张圆桌坐下来,又起身取了一把琵琶塞在她的手里,说道:“唱支曲,给兄弟们定定神。”
那秦惊鸿一脸苍白,吓得直抖,抱着琵琶哪里还唱得出来?
王指挥恼道:“唱!”
秦惊鸿身体一颤,忙开口唱道:“薄罗衫子金……金泥缝,困纤腰怯……怯铢衣重……”琵琶声随之弹得凌乱不堪,两行清泪已滑落脸上,声不成音。
不多时,忽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砰!”木板被一脚踢开,外面披坚执锐的一队士卒涌了进来。
王指挥却神情自若地坐着。
那秦惊鸿看了门口的人群一眼,又看王指挥,继续弹唱。
在琵琶声中,更多的戴甲之士进来了。接着一个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