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道:“我们并未报复你,只不过恰好左少卿前来探望,发现了实情;而那些事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现在我已不在计较,既不会落井下石,也没办法替你开脱。王知事与我们已经两清,你留着钱,另想办法吧。”
她又劝说孟昶:“别贪小利,有的事开了头,就收不住脚。你占了便宜,不给人办事,就扯不清关系!”
王祯富干笑了一下,脸色难看道:“也好,也好。”他又转头对孟昶说道:“既然夫人不领情,下官不好强求。以往待秦国公无礼,想宴请秦国公出去吃顿饭,就当作赔礼道歉。这个不算扯不清关系吧?”
孟昶没有马上拒绝的意思,王祯富立刻又说道:“秦国公被软禁在这里,成天都出不去,就当是出门散散心便是了。”
花蕊夫人将孟昶已经动心了,拉下脸道:“阿郎,你忘记王昭远了吗,还被这些人蒙骗得不够!”
孟昶道:“他能蒙骗我什么?现在我什么都没有。”
王祯富急忙道:“秦国公说得是,下官图不了您的钱、更图不了您的爵位,不过就是有心结交。您想想,下官在东京官场也是轻车熟路,指不定什么事能给秦国公行个方便,路子宽了才好走嘛。”
之前王祯富自己抽自己给孟昶出气,现在态度又如此恭敬,孟昶已不再生气。他当即转头看向花蕊夫人:“成天在这院子里,要啥没啥,闷死我了!不出去透透气,憋的难受……你倒是说说,王知事请吃饭,有啥不能去的?”
花蕊夫人倒被他问住了,连她也不知究竟有什么弊处,只是直觉王知事此人不能结交而已。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妇人,当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退一步说道:“阿郎先换身衣服再出门吧。”
花蕊夫人打算先稳住他,私下里再劝一下。
不料孟昶低头看了看身上:“就这身挺好的,王知事,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