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打量了花蕊夫人一番,唉声叹息。
花蕊夫人见状忽然很同情他,孟昶虽然没有对自己千依百顺,其实还算挺实诚的一个人,也不是坏人。她一直没心情侍寝,塞个宫女给他,他也没什么怨言。
“我给你擦药。”孟昶道。
“嗯。”花蕊夫人顺从地应了一声,也不哭了。孟昶纵有千般不好,她还是信任他的,有时候还有点舍不得……熟悉的人,首先就很有安全感,知道不会害她,这种感受是一个陌生人给不了的。
孟昶问宦官找到了药酒,笨手笨脚地给她擦起外伤药水来,酒水腌得她的皮肤一阵刺痛。但花蕊夫人心里倒有点感动起来。
但她觉得这种温情好像是另一种感情,现在她还是不太愿意为孟昶侍寝……说不清楚为什么,以前那么几年都过来了,没觉得反感,忽然有点反感与他的男女之情来。
“阿郎,我会向着你的,我说的话就算不中听,没害你。”花蕊夫人心情平息了不少。
孟昶道:“我知道。”
花蕊夫人冷静下来,轻声说道:“你找高彦俦的事已经败露了。”
“什……什么?”孟昶吓得手一抖,脸色变了。
花蕊夫人看了他一眼,叹道:“肯定会败露……唉,我知道你料不到,不然怎么会做?”
孟昶把药水放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直愣愣发呆,喃喃道:“死定了,死定了……”
花蕊夫人想了想,小声道:“还不一定。”
孟昶纳闷道:“朝廷还不杀我?”
花蕊夫人道:“你虽然做了那样的事,可做得毫无威胁,一点危险性都让别人感受不到。说句不好听的,估计郭绍把你的事当猴戏看。”
“他|娘|的……”孟昶又羞又惭愧。
花蕊夫人又道:“但是把柄被人抓到了,按理会趁机杀掉完全消除隐患、又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