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王昭远这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切勿再信他的谗言。”
王昭远大怒:“只有谗言杀忠良、谗言君主不问政事的,谁听过谗言君主励精图治保国的?”
大将竟不能辩。
王昭远道:“臣在夔州,率兵与周军苦战,可惜将士不用命一触即溃,才战败被俘。那高彦俦在夔州城里缩着见死不救,隔岸观火,看我死战不敌大败之后,他就率夔州一箭不发投降周军,还献上了三十万斛粮草。要是我没被俘,必然烧了那些粮食,也不留给周军!陛下,应该杀了高彦俦全家以儆效尤!”
“这!还有天理吗?”有人大怒,“高彦俦是怎样的人,咱们不知道?你王昭远是什么东西,谁有不知?”
孟昶道:“朕识王昭远久也,他至少不是个坏人。况且王昭远所言皆为实,高彦俦确实没打就投降,王昭远却与周军作战。”
恼怒的大将道:“陛下,王昭远虽战,毫无战果,还把夔州的兵力败得一干二净。高彦俦不愿战,定然是想保有夔州,后见大势已去,所以才投降。”
“献上三十万斛军粮投降?”王昭远冷笑道。
孟昶沉吟道:“高彦俦也是老将,朕不能对他的家人太狠。”
王昭远道:“高彦俦现在还有夔州,而且夔州以及各地都还有大量蜀军俘兵。陛下可派人下旨,拿高彦俦的家眷威胁,让他反水在后面断周军粮道。我大蜀禁军再出兵袭扰涪江、长江沿路,接应起义将士。咱们还有十几万大军,打周军分散孤军深入的两万人,为何要降?”
孟昶听得,似乎有了一丝希望:“王副使,真觉得局势还有救?”
王昭远道:“陛下明鉴。蜀国投降,那些尸位素餐混吃混喝的臣子可以活命,但陛下是称帝的天子,自古称帝的人没了国土,还有活路?谁劝陛下投降,谁就是想拿陛下的首级去换自己的富贵,良心狗肺之辈,陛下一